然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雨过天晴的欣慰，只是看着停在地上，经过层层解剖、又勉缝合回去的尸首，久久不语。

“既是这样的意外，也算是命中注定了。”谢照安慰，“把令尊安葬了吧。”

坟址选在了城郊外的一坡上，可以望见整个陈留。

一起来的，也只有谢照、李明夷二人。

谢照是张敛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，李明夷则是自己执意跟来。

对他来说，这是他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位大体老师，理应送这一程。

“家父其实一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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